【这些老娘们】完

    2019-06-11

    六十年代北大荒的农村有一种坯草结构的连嵴*，顾名思*，连嵴，就是*

    子的屋嵴连在一起，屋嵴连在一起，当然每间*子也是连在一起的。

    所谓坯草结构，是说*子的屋*，是用草甸子里专门用来苫*子的一种草苫

    的，*子的墙是用土坯砌起来的。

    土坯不用花钱买，建造*屋的人自己用木板按实际需要规格的大小，zuo成一

    个长方形的木框，然后把黏土加点麦秸之类的东西，和好以后放进木框里，上面

    用一根直的板条刮平，之后把木框取下来把土坯晾gan，就可以用来建造*屋了。

    建造*屋时，前后墙是用土坯平放砌起来的，两间*之间的间壁墙是用土坯

    立着砌的，这样就可以节省一些土坯，但隔音效果不太好，两屋之间放个pi甚至

    都能听得见。

    *前要留一块地，在农村叫前院儿，*后留一快地种菜砌厕所，叫后院儿。

    厕所有石*砌的，一米多gao，前面用木板钉个小门，人进去后蹲下能挡住下

    面，*部以上都*在外面。还有一种是用玉米或gao粱秸秆围起来的那种简易厕所，

    前面没有门，两边埋两根木桩，挡个半截布帘，人蹲进去脑袋*在外面。

    现在的北大荒已经是今非昔比，这种连嵴*也基本绝迹，即便在贫困山区也

    很少见到，厕所虽然还在后院儿，也都修建的有模有样，虽然还有简易厕所，至

    少遮挡的很严实。

    那时候农村实行的还是人民公社好，公社下面是sheng产大队，sheng产大队下面是

    sheng产小队，有的地方sheng产小队下面还设有sheng产小组。

    这里说的是连嵴*众多住户中的三户人家，一户男人姓李，叫李连胜，老婆

    叫何风云，人们都管他老婆叫老李婆子，叫的时间长了人们就忽视了她的姓氏，

    当地人对已婚的中年*女都习惯称呼老娘们，老婆子，也有的人称呼自己或他人

    的老婆为“屋里的”“家里的”，已婚男人被称为“当家的”“老爷们”，这些

    称呼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的大概没人知道。

    李连胜结婚以后老娘们一直没sheng养，没有孩子，两口子小日子过得倒是不错，

    感情也挺好。

    东边邻居姓齐，叫齐勇，齐勇的老婆叫吴素琴，人们习惯叫她老齐婆子。老

    齐婆子能sheng养也会sheng养，居然sheng了三个孩子都是小子，老大齐天福，老二齐天sheng，

    老三齐天龙，这名字还是齐勇找一个识文断字的老*给起的。

    西边邻居姓杨，叫杨树里，因为家里太穷，已经四十大多还没娶上媳*，还

    是单身一人。

    这三家都是永乐公社永乐大队第三小队的社员，第三小队人们习惯简称三队，

    三队队长姓蔡，叫蔡铁柱，据说是起这样的名字好养活。

    蔡铁柱今年五十多了，人长得又瘦又小，而且很显老，和他的名字很不相符，

    反倒是她家老娘们李召di长得膀大腰圆，比他小十多岁，虽然说不上漂亮，也算

    是五官端正，此人*格大方泼辣，因为结婚晚孩子还小。

    这一天老蔡从公社开会回来，走到里屋，一pi股坐到炕沿上，从兜里掏出那

    个磨得铮亮的烟袋锅，在挂在烟袋杆上的那个小布口袋里？出一锅搓碎了的烟草，

    用大拇*摁了摁把烟袋嘴放到嘴里咬住，又从兜里掏出一盒洋火，就是火柴，老

    辈人都这样叫，刺啦一下划着把烟点上，狠狠抽了一口。

    那时农村把两间*称里屋外屋，睡觉的那一间叫里屋，相当于现在的卧室，

    zuo饭的那一间叫外屋，相当于现在的厨*，吃饭一般都是用那种小炕桌，放在炕

    上，人盘*坐在炕上吃饭。

    老蔡进门从外屋往里屋走时，老蔡的老娘们李召di正在外屋zuo饭，看到自家

    老爷们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满是乌云，就大声豪气地说道：“又怎么了，看你

    那张苦瓜脸。”

    老蔡没吱声，自顾自的在那抽着他的小旱烟儿。

    吃饭的时候老蔡看着孩子们吃完出去了，他才对老娘们说道：“今天公社开

    会，说是要*文化大革命，还说城里已经*起来了，也不知道啥是文化大革命，

    说是要成立什么造反组织，揪出走资本主*道路的当权派，造资产阶级的反，你

    说这都是啥事哟。”

    他老娘们听完也是一*雾shui，眨*眨**睛想了想没好气地说道：“管他呢，

    他们咋说你就咋gan呗。”

    老蔡和他老娘们两个人正唠着，就听见大街上传来老娘们骂街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肏你*。”一个声音略带沙哑的老娘们骂道。

    “我肏你*！”是一个声音尖利得几乎划破天际的老娘们的叫骂声。

    “你个*货，屄都给野汉子肏烂了。”声音尖利的老娘们接着骂道。